惠州调查公司猛然间,他有了个想法,灵光一现,很明显,而且毋庸置疑:他死了。他自己都理解不了怎么会这样。这对他而言是明摆着的事:对这一切还有其他的解释吗?或许几小时前下火车那时起就已如此?或许他一不留神走错了一条道?或许火车撞了他,把他碾碎,化为乌有了?或许所有这一切发生得还要早,从他离开事务部部长的办公室,拿着委任状的那刻起就已开始了?难道是在和自动咖啡机旁一边弄发髻、化妆,一边等咖啡的会计打完招呼后,就疾病突然发作,梗死,脑血管出现不可逆转的故障?或许就在家里也说不定?早上起床时,甚至在他摁停振动的闹钟前,指针指向六点十五分,他就瞬间死亡了,毫无痛苦。滑行了很长一段时间。然后就化为乌有。也可以这样说,这场噩梦必定类似于某种耐受力的测试、入门的考验、荡涤心灵的炼狱:有人正从某个地方观察着他,他对此可是越来越确定。有人在研究他。这人将会决定他的命运。 |